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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蝎子大哥自然是没有相信司漂来看月光的借口。
他说他的脑袋比月光更亮, 硬是一麻袋把司漂拎回了“家。”
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她昏睡过去,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司漂的眼睛已经被蒙上了。
司漂透过那厚实的布料, 看不到任何一点光。
她靠着听觉辨认, 听到有人在议论她, “这是不是年纪太大了,不好出手啊。”
“偷听我们讲话你觉得能放过吗?这小丫头一定是要带走的。”
“不好出手就随便找个地方找个男人,实在要是不听话就给她丢海里。”
司漂努力保持着镇定,听上去她不是遇到了什么街头小混混那么简单。
她周围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像是孩子稚嫩的压抑自己恐惧的声音。
“吵什么吵, 呆一边去。”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周围鸦雀无声,从眼罩里漏出来的那几丝光也不见了。
无声的时光被寂静拖成漫长的年轮, 消磨着人的希望。
司漂无意间踢到了一个东西,根据她的判断,这个地方应该不止她一个人。
她压着嗓子问,“我们在哪里?”
无人回应。
“你们是谁?”
她听到对面移着地板隐约摩擦的声音, 像是他们害怕地在后退。
“不要怕, 他们走了。”
司漂判断着对面的年纪应该比自己更小一些, 或许比自己更慌乱, 她试图从他们身上摸清自己所处的位置。
“干什么你!”
外面的门被撞开,门外气势冲冲进来一拨人, 他们拎起司漂就往外拖, “就你话多。”
司漂判断他们得到消息这么灵通, 一定是装着监控。
屋子里的那帮人定是吃过亏了,什么都不肯说。
她被拖着走了很久。
“好好待着吧你,不给你点眼色看看不知道听话。”
司漂被重重地甩在地上,膝盖顿时传来一阵疼痛。
随即大门又被重重关上, 司漂的手腕被绑在一起,她用着手掌的力量支撑着站起来。
这个屋子显然比之前的屋子更安静,司漂判断了一下,她应该被一个人关过来了。
很显然,他们认为自己是最有可能破坏这一切的危险分子。
周围没了人,她只得靠着墙养精蓄锐。
司漂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她用耳朵贴着墙,想要听到点什么,却徒劳无功地发现自己根本什么声音都探听不到。
在这样的情况下,司漂很难说服自己能够再保持冷静。
她觉得浑身有些冷,他们把她扛回来的时候都不考虑带把伞吗,现在她浑身黏糊糊的,出门前穿的那条宽松的长裙现在黏啦吧唧地都裹在自己身上,她现在就跟她爱吃的拔丝香蕉一样。
司漂脑袋越来越沉,脑子里的想法也越来越多。
她甚至开始反思为什么今天一时冲动跑出来。
离婚就离婚吧,反正这些年来他们也不在一起过不是吗?
去南汀就去南汀吧,总比她把命都要不明不白地丢在这里好吧。
沿闻屿不走就不走把,比起她这辈子都要看不见他嚣张的样子了,她宁可他一直留在桑谭岛。
只是有些事情一直没做掉,怪可惜的。
其实桑谭岛也挺好的。
司漂从一开始的抗拒这里到后来的适应这里,再到后来的爱上这里,她也从十五岁长大十八岁,从一个沉默寡言的姑娘长成在乖张跋扈的样子,也是自己没想到的惊喜。
不对,她的乖张跋扈好像只针对于沿闻屿一个人。
好想沿闻屿啊,司漂突然鼻子一酸。
她不该这么说他。
只要她想起来,她跟沿闻屿的最后一面竟然是吵架,她嚷嚷着说他自私,说他心里只爱自己,她就后悔死了。
司漂知道,沿闻屿明明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好了,司漂叹了口气,连对不起都说不上了。
她大概就要不明不白地把命丢在这里。
昔日高考状元没有鲜衣怒马锦帽貂裘地接受高校的录取通知高调地去上学,反而失踪下落不明。
司漂的脑子昏沉一团浆糊,什么样胡乱的想法都蹿上来。
“那是不是便宜了那个考第二的小子,他是不是就是状元了?”
她迷迷糊糊自言自语地说着。
*
司漂钦佩自己在那样的环境都能睡着。
她又渴又饿,眼睛都要被蒙瞎了 。
“起来。”司漂被蛮力的拉起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腿太久没有移动就连站在地上都有些疲软。
来人并没有给她反应时间,绕到她身后,带着她不知道要去哪。
司漂没有力气,任由他带她出去。
司漂感觉隐约是做了一个向上而走的电梯。
她走了一段时候,被人摁着似是坐在一张椅子上,抓他的人绕过她身后,扯开了蒙住她眼睛的黑布。
光明突然袭来,司漂下意识侧头想要躲避着刺眼的光。
等到缓了一会,她才动了动干涩的眼,面前的画面依稀清楚起来。
他面前坐了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两颗和田玉雕刻的珠子把玩,另一只手夹着两个手指头般粗的雪茄。
他身边,是那个头上有个蝎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