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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麻烦她宁愿不要！
看着鹿呦鸣一脸生死悲切的样子, 程聿深轻笑了声，话说得故意：“想起来了？”
鹿呦鸣直摇头，“没……没有。”
她什么都不知道。
“占了哥哥便宜还不承认。”程聿深双臂环胸, 身子倾斜的靠在厨房的门框上, 他眉眼微挑, “小孩儿，你有没有点良心？”
鹿呦鸣的话梗在喉咙里, 一时之间,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程聿深说。
程聿深看着她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只觉得好笑，视线往下一扫, 落在她没穿拖鞋的脚丫子上。
他稍皱了皱眉，就在鹿呦鸣出神之际，将她打横抱起, 朝客厅走去。
鹿呦鸣只觉得自己身体一空，她猛地回神, 一把搂住了程聿深的脖子。
这就让程聿深更坚信是她自己便宜，于是又出声：“还说没占哥哥便宜。”
“……”
“搂得这么顺手。”
“……”
这句话就像是一团火, 热烈的烧着鹿呦鸣那双搂着程聿深脖子的手。
有些烫，她赶紧松开。
哪知程聿深停了下来，双眼看着她，还不知情的问：“怎么放手了？”
“烫……”
鹿呦鸣一个没注意就出了声,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有些后悔。
被灼烧的地方开始变得更烫, 烫的得连她的脸都开始慢慢变红了。
“烫也搂着。”
“……”
鹿呦鸣没再说话，但她也没搂，只是用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 只揪了一点点。
他将鹿呦鸣放在了沙发上，转身上楼将她的拖鞋拿了下来，单膝跪地，将她的脚塞进了拖鞋里。
他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鹿呦鸣。帮她穿好拖鞋后，他没着急起来。单膝跪在她面前，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出声，温柔又缱绻：“喜欢哥哥为什么不早说？”
鹿呦鸣知道他是在说什么，一颗心脏因为他的这句话猛烈的跳动了起来，她忘记了开口，耳边只剩下心跳的声音。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声，像是释然：“害哥哥白白担心这么久。”
鹿呦鸣的那颗心都被提了起来，她莫名有些紧张，他这句话的意思说得不明不白的，她很担心他的意思是不是跟自己想的那样。
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很想问他，是不是也喜欢她，不是妹妹的那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那些喜欢。
可就在她鼓足了勇气，准备开口问的时候，程聿深又出声了，带着点勾引：“小孩儿，哥哥是不是该向你要点补偿？”
这话鹿呦鸣没听明白：“为什么？”
“昨晚你亲了哥哥那么多下，哥哥是不是该亲回来？”
“什么……唔……”
信息量有些大，鹿呦鸣还没有反应过来，程聿深就向前倾了过来，用他的唇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全部话。
这一次的吻让鹿呦鸣一瞬间完全清醒了过来，脑袋也不迷糊了。嘴唇上的触感真实，她第一次有意识的感知到程聿深的唇是这么柔软。
她身体紧绷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脑袋里只有一句话：
程聿深亲了她。
这个吻没持续多久，见是小姑娘正式的第一次接吻，他也收了些举动，只是简简单单的吻了吻她的唇。
最终他离开，唇瓣上的温热却未曾散去，程聿深看着鹿呦鸣一副呆呆又怔然的样子，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看来技术还要加强啊。”
“……”
意识回笼的太慢，归位时，鹿呦鸣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餐桌上，面前还放着碗醒酒汤。
哦。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刚刚程聿深给她做了醒酒汤，让她现在把它喝了。
于是，她拿起碗里的勺子，舀了一勺，喂进嘴里。
动作机械又生硬。
坐在对面的程聿深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禁笑出了声。鹿呦鸣抬眼看他，男人的眸色在灯光下显得清浅，却又有着说不出来的勾人。
“接个吻连汤都不会喝了？”
这句话就好像是在强调她刚刚和他接吻了，鹿呦鸣脸颊蓦地一红，总觉得自己被他调戏了。
她有些不耐，“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他没有发火，倒像是更加有了兴趣：“还不允许哥哥阐述事实了？”
“……”
“小女朋友，你能耐挺大啊，才开始就打算欺夫了？”
鹿呦鸣一怔，“小女朋友”这四个字让她的脸颊更红，此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谁欺负你了。”
程聿深很官方的回答她：“我的小女朋友啊。”
“……”
“心情不好正欺负我呢。”
“……”
…
鹿呦鸣总感觉这一切都好像是梦，总感觉是因为自己喝醉了，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在她情窦初开的年龄喜欢上的那个人，竟会如她所想的那样，在她长大后，会陪在她身边。
这一切，都是她的奢望。
鹿呦鸣在沙发上坐了一上午，她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眼睛空洞洞的盯着前方，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突然，她垂头笑起来。
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抬手揉了揉眼，身子向后看，脑袋向后仰，磕在沙发背栏上。
低低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鹿呦鸣捂着嘴，可似乎还是忍不住。
她从没想过这么戏剧性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十六七岁许下的愿望真的会在某一刻实现，十六七岁最青涩懵懂的暗恋也不会被折断在摇篮里。
至少。
她的不会。
“什么！你跟你哥哥在一起了？！”
闲在家里无聊，鹿呦鸣偷偷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阮小念。
阮小念知道后很惊讶：“呦呦，你真的跟程聿深在一起了？”
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她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次还特地将“哥哥”改成了“程聿深”。
鹿呦鸣嘴角弯了弯，回答：“嗯。”
“真的。”
“老男人竟然吃了我的嫩草！”
“……”
鹿呦鸣：“你说什么呢！谁是老男人。”
阮小念见怪不怪，揶揄了两句：“哟，这就开始护上了？”
她有些不高兴，声音闷闷的：“我都还没说什么呢！”
鹿呦鸣轻轻的笑了笑，眼睛弯弯的：“那我就当你什么都没说吧。”
“……”
其实阮小念很开心自己的好闺蜜能找到幸福，但又很惊讶，好闺蜜竟然跟比自己大那么多岁的男人在一起了。
莫名的，她又开始担心了起来。
在她沉默了许久之后，她叹了口气，想了很久，才斟酌着出声：“呦呦……”
鹿呦鸣完全沉迷在自己的喜悦里，连说话的声音都好听了几分：“怎么了？”
“你真的……”阮小念缓缓开口：“喜欢你哥哥啊。”
莫名的，一提起他，鹿呦鸣总会想到那个人的脸，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尽管阮小念看不见：“嗯，喜欢。”
似是觉得不够，鹿呦鸣又补了一句：“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我哥哥了。”
“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