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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一片沉默,我忽然想起之前在意识乱流中向虚无的时间发问时,也是同样情况,好像是问倒了也或许难住了对方,结果片刻之后燕霖绝杀之意显现,差点拂去了我们。此刻难不成要复现一次,请不要这样,等我想走的时候再击杀我不迟。不过我也在暗暗骂自己,凭什么就认为燕霖绝不会取人性命,就这样视同儿戏的看待。我这样想着,决定还是做点事情预防此种情况出现。
于是我悠悠地说道: “境主大人若不知今日几何,实是人生大一幸,想我等入此境界,悠哉悠哉,听得弦乐声声,曼妙悠歌,美人如玉,境生清绝,不知有几多欢喜,早已忘了苦多良久,长此以往才是一大乐事。又何惧今时何在,岁月何欢?”
一声音如虚翎又似令牌在空气中的空掷在耳边响起,侧耳细听,仿佛最终落到了地上,发出环佩之声。我们几个深得左灵囊告诫,除仔细聆听之外,余事皆不取,因此皆不知彼为何物。但我又不想空气中冷丁沉默,因此小心赞道:“大音无声者,未必就寂冷离人,于清绝中常出别外之意,方算佳品,在下欧可内珩哀尔,未受邀约就与众友结伴同行越境,如有滋扰之处,还望主人大人海涵。”
“咦?”“嘶……”“呜?”
身旁几人不约而同发出惊疑之声,似也包括虚尽中的裴如念。因为我从未告知过身旁几友自己姓名,只聊聊数语一带而过,他们也几乎每次以尊者相称。之前南号酆言语中似乎透露出在别境中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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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来意,此刻看来,他所知并不是太多。一个人的名字非常重要,如果感觉不到独特性,一定要想方设法找到自己的那个名字,通过名字可以找到自己,也通过名字可以告诉别人众多。我不由想起了诸葛轻浮,轻浮之人,必不受众法约束,虽在表面上看来有猥琐浪荡之嫌,可是那多数是成见,算不得真正的评价,只有真正放开心接触领略了才是显明。 南号酆无意间碰到的那个别境多数是浅境,不过或许只是片刻接触也不好评说。
此刻虽感意外,众人接下去却都不言语,可能也认识到自己的反应,唯听得苍老浑浊的声音再度响起: “如此长的名字近来很少听到,真也是丝品中难得一现,讴可内珩哀尔?我未说错否,没有意义的感觉,多听几下,亦毫无感觉,不由生出‘吾生真乃寂寞阿’之类的思绪。”
“不错,很难找到意义,就叫我内珩吧,或者讴可都可以,或者觉得变扭就不要叫了,吾们岂能被区区一个名字所左右。”
“看来你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
“境主大人何出此言?”
“不然你方才即会告知我们名字的意思以及由来,然则你没有,说明你并不对其有认知和信心。换言之,拥而未明。我等生于天地间,得日月之精华,掳岁月之纹彩,思左右而往复生澜,岂能被无意之物所耽搁。就算临时起意,也要觅得佳处才好。”
“不如就唤你叫做陌珩(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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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哀,名字音律听上去虽有伤感之风,亦属美。尊者来到这碎捻城,虽同我等一样都是初次,然所言所为皆与他人有显异,似有陌相,此字当属贴切。”久未言语的柳寖隐突然开口,声音突然让人感觉很是好听,她说的语意不知不觉透露出的古典之意确有韵味。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我不由想起这句词句,说得是明明这个君王很想念自己的夫人,却劝其不要着急,静静欣赏花开,可车马缓驰归来。而收到信件的夫人看到信中的这句话,已明了对方心意,古人欲拒还迎,端的是内敛深情不露声色。不过这个陌字指的是田野阡陌之意,并非是说我对于此间的明显的陌离感, 我正思虑间,忽觉耳边丝品中的低吟之声格外触耳,一阵摇曳,与之前的几次长生胡聚的效果很是想象,我知道恐又触发别境,正犹豫是否要生硬的拽回。只听得柳寖隐和南号酆的声音在耳边呼唤:“尊者!尊者!无碍乎?若觉此字不妥,再换其它亦无不可,抑或按尊者原名还罢。”
“尚可,无碍!”我简短的回答他们,但眼中已另见天地,身边只剩下柳寖隐一人,知已进入别境,只不知此是何方,只能由得它去,顺其空然。此方四周只感觉空气中有冷冽之意,这股冷意一下子着实惊到了,好似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其中掺杂着一种特意的敌视和肃杀之气,不过不是一直有。须臾之后,这股压力消失,但有一种那种寒意无处不在的意味,就像空间中的暗能量一样,你感受不到它但你知道它就在那里。这是个什么幽冥深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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