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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大喊着为民请命恶人必诛,台上小声的呼吸都会连着浑身疼痛。
“各位,我希周近二十年来没有人登上这瑶台,眼看着平安无事大家安稳度日。可惜啊,总有人想打破这宁静,要以身试法。”郝秀才的眼底满满的不屑,对一个登上瑶台无力自保的人,压根儿不用太客气,“瑶秀才,怎么说你也是有封号之人,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用上宾的称呼对待最低层的罪人,就像天与地之间,就在一念之差间。
“瑶秀才欠了余老爷一万两,五年的时间还了五千两,确实有些本事。”这是郝秀才发自内心的话,一个孤苦无依带着拖油瓶的人居然能在五年的时间凑齐五千两,其中的苦没人想知道但赚钱的法子倒可以拿出来使用,“剩下的五千两,每一两为一棍子,便由各位请便。”说着已退下台子,怕被无辜牵连。
五千个人五千根棍子,棍子纤细一打即折,打折为止。五千个人缓缓走上台,将风团团围住,对跪在里面的人,举起手里的棍,狠狠摔下棍折则下。
地上的瑶清默默承受着,眼前的人换了一圈又一圈,像山上流下的溪水,不会停止永远流淌。
棍打在身上确实疼,嘴角的血迹由多变少由红变黑,背上的骨头也断了,血渗出来在粗布麻衣上,在淤泥中,在心头处。
咬着牙,坚持着,哪怕被打倒在地,打到双眼发白,也要为了安黎,他的女儿坚持下去。
耳边仿佛响起了安黎的笑声,瑶清苍白的脸扯出一抹微笑,阳光照在眼睛里,依旧是亮堂的。
“只要天亮着,我的女儿便是安全的。”话音落,两眼发黑,是夜提前到来,还是世俗太恶,黑暗的是人心。
人群外的段兄,捂着安黎的眼睛,不去看那脏污的场面,不去听那痛恨的声音。
最后一根棍子已断,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打成如此模样不死也是个废人。
“爹爹。”安黎挣脱开禁锢的双手,朝着那晕厥不醒的亲人跑去,发出撕心般的哭喊,“爹爹,你不要吓安黎,你快醒醒,睁开眼睛看看安黎。”
听到女儿的哭喊声瑶清眉毛一挑,想要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看女儿,这一路跑来定然是累坏了,也不知伤没伤着。
终究,没有抬起。
“爹爹,爹爹~”安黎哭喊声极大,内心的憋闷与委屈,在看到爹爹趴倒在血泊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郝秀才摸着八字胡,看着揪心的场面却露出一丝笑容。
“小姑娘,人心难测,不过一把枣儿,他们便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郝秀才哈哈自嘲几声,缓缓走下台子,眼睛竟有些酸。
那辆将瑶清抬进城的车又把他送出了城,戴着斗笠的段兄一瘸一拐的出了城,在人们的指指点点中走远了。
一身黑衣的肃掌柜望着那抹哭泣的小身影,浑身是泥水怀里抱着鞋,眼泪花花的落小小的身体被大风的天气冻得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