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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个人逛逛。”江曲转身对着契云说着,目光却是望向前方不远处一道暗巷。从刚才起便一直有道视线在暗中盯着她,为了不让契云跟着,江曲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契云。
往前走了一步,契云转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江曲:“二小姐,婢子还是跟着你吧。”
摆了摆手,江曲声音温淡:“不用。”
见江曲并不想让自己跟着,契云也没多问,脚步一转往着江府的方向走。
独自往着暗巷的方向走去,江曲突然转身向身后看去,见契云已经离开,这才走进被阳光遮掩了半个巷身的暗巷里。
巷子里黢黑幽暗,巷外的阳光照不进这幽幽长巷里,两侧墙壁散发出一股生霉气味,墙角倒塌着一地凌乱的竹筐。
轻轻皱眉,江曲抬手挥了挥面前滞留的空气,这股发霉的味道直熏得她难受想吐。低眸看着堆放在墙角的那些竹筐,江曲伸脚踢了踢。
“哗啦——!”正在踢着地上那些竹筐的江曲,忽然听见身后的响动,立即闪身避开。原本靠在墙面的一堆竹杆就像是被人无形中推了一把,齐刷刷的倒向了江曲。
眸底厉色闪过,江曲看着那些竹杆,脸上的表情隐有些大变。竹杆的端部被削成了尖棱形,她要是晚点避开,恐怕已经被这些竹杆划得周身是伤。
望着一眼到头的巷子,江曲挪动脚底慢慢向后移。这个巷子里能看得见的人只有她,刚才推翻的那些竹杆——很明显,这里不止她一人,肯定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存在。
……
魏庭州一路离府跟着引路符来到面前的这道暗巷,目光一眼便能望到头。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夹在指间,两指轻轻一掷向面前的暗巷,原本空空荡荡一眼望到头的暗巷却是起了个荡纹,接着面前的荡纹像是被人肆意撕开了一道口子。
跨步走了进去,魏庭州这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人。
七八个笼罩着黑色斗篷的人正围攻着江曲,蹲身朝地上一滚避开了其中一人砍下来的弯刀,江曲顺势伸手摸向自己的鞋履边侧,一把闪着锋利寒光的短刃抽了出来。
短刃只能为自己防守却不能攻击,江曲在心里吐槽了一番自己,等解决掉眼前这些人,她一定要准备一把既能防守又能攻击的武器,不然会像现在这么吃瘪。
带着冷光的刀影从侧面袭来,江曲脚下一点飞身半空,双腿紧紧缠住从侧面袭来的黑衣人脑袋,手中短刃快又狠的划向身下人的脖颈。
一股黑烟散开,江曲稍稍一愣,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另外几人便下手更狠的冲向江曲。
一直在外观战的魏庭州原本想就此离开,然而视线却落在了江曲腰间系着的荷包上。
荷包里面竟然装着他的符纸。魏庭州眯着眼打量了一番还在拼杀的江曲,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符纸,上面用金砂刻写着符文。
将符纸扔向那几个穿戴斗篷的黑衣人,符纸一靠近他们,霎时金色光芒将那几个黑衣人罩在其中,流光熠熠。从下至上倾倒的光华隐约有金色文字流过。
被困缚在光芒中的几个黑衣人,像是触火般在里面疯狂低吼。仅仅一瞬,困在里面的几个黑衣人皆化为了道道黑烟。
跌坐在地上,江曲唇瓣微张大口喘气,全然不顾地上的脏臭。刚才的打斗让她后腰不甚中了一刀,江曲脊背靠着墙面,额头覆满密汗,伸出左手往着后腰中了一刀的伤口摸去。
走进巷子,魏庭州神情倨傲的俯视着眼前坐在地上的人,蹲下身:“受伤了?”声音冰冷如正在下着的雪。
抬头掀眸看向蹲在她面前戴着面具的男子,江曲面无表情,扶着墙正要站起来。
眼底如嗜血好奇的目光在江曲身上逡巡,魏庭州忽然伸手扣住了江曲的右手,迫使江曲转身背对着他,目光落在她后腰已经被刀划伤的地方,魏庭州目光深沉。
“伤口不浅。”魏庭州盯着那伤口说道。
“我知道。”耗尽了气力的江曲偏头愤怒道,但是碍于后腰的伤口,江曲深吸了一口气:“放开我。”
不理会张牙舞爪的江曲,魏庭州伸出细长玉白的手指往江曲后腰伤口处轻轻按压。
“嘶!”虽然力道不重,可魏庭州正按在了伤口正中处,疼痛要比伤口边缘还疼。奋力转身提脚踢向魏庭州,却被魏庭州用腿压制住了。
“真是不乖。”魏庭州视线落在了手指上鲜红的血液,轻轻舐|舔|着指尖。
“变|态!”见魏庭州把指尖上的血液|舔|舐了,胃里就有些反胃。一想到刚才看见的,江曲只觉胃里开始翻腾,倏地忍不住便要吐。
一颗药丸突然送进嘴里,江曲还来不及吞咽,那药丸就在嘴里化开了。表情一变,江曲忽然想起了在鄱阳镇那天,也是一个蒙面的男子喂了自己一颗药丸,也是和现在一样,刚进口便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