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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也就醒了，他掀开被子，随后面无表情地去了浴室，下一秒，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从浴室里传来。
一直到班里，江也还在唾弃自己：江也，你真特么是个狗，人家把你当朋友，你竟然臆想人家，真无耻啊。
一上午，江也都趴在桌子上，头没有抬起过，耳边不断传来林卸跟她的聊天声。
“小仙女，江哥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从我来的时候他就这样。”
“啧，我哥估计昨天又熬夜刷题了。”
“嚯，江也晚上还刷题啊。”
“不然呢，你以为理科满分那么好考啊。”
“......”
“不过呢，看我哥这黑眼圈，估计熬到了三四点。”
“......”
“......”
江也昏昏沉沉的，没有听清她答了什么，隐约听见她好像应和了一声。
他睡了一上午，到了下午还趴在桌子上不肯抬头，一整天没有说一句话，戚宁以为他身体不舒服，直到他一连好几天都这样。
有人叫他去打球他都不去了，每天上课下课都趴在座位上。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在群里无论秦安跟林卸怎么满嘴跑火车也不见他的身影，迟钝如戚宁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又是一个周一，戚宁终于忍不住了，“江也，你怎么了？”
江也掀起眼皮，慢吞吞：“什么怎么了？”
戚宁斟酌了一会，说，“感觉你这两天有点怪怪的。”
“有吗？”江也面不改色。
戚宁认真：“有。”
“哪里怪？”江也平淡的语气隐隐约约带有几分不明显的期待。
“......怪像个正常人。”
“......”
他就不该对她抱有啥正经期待。
不止戚宁，连林卸秦安也发现了他不对劲。
下午放学，秦安又来找江也补习数学，又是熟悉的冷饮店，又是熟悉的三人。
秦安喝了口柠檬水，“江哥，你这两天有啥烦心的事吗？”
林卸看了他一眼，“对啊，哥，你这两天情绪有点不高涨啊。”
江也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有这么明显吗？”
俩人对视一眼，齐声道：“有。”
江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知是不是秦安的错觉，他觉得今日的江哥各位平易近人，他基础题写错了，江也出其意料的没有骂他，反而还好声好气的给他讲错题。
一连好几日都是这样，秦安惶恐，这个江哥好可怕，他竟然想念之前骂他的江也了。
周五下午因为放假，只上了两节课，四点半就放学了，一行人又约着去了网吧。
江也左手边照常坐着戚宁，他看似注意力在电脑屏幕上，实则余光全部放在戚宁身上，连自己选的英雄都不知道是谁。
进入游戏才发现自己选了个辅助，他看着在中路的戚宁，果断放弃射手林卸，让他自己1v2，遭受对面的毒打。
林婳照常打野，秦安对抗，她一直蹲在上路草丛，对自家射手置之不理。
林卸早已司空见惯，他安慰自己：没事，你已经长大了，可以缩在塔下捡垃圾吃的。
又打了一局，两局完毕后，江也猛然站起身，四人听见动静，看向他，八只眼睛盯着他，无一不在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江也深吸一口气，“秦安，林卸，你俩跟我出来。”
秦安、林卸：“？？？”
秦安跟林卸对视一眼，用眼神对话。
“他怎么了？是想用暴力解决问题？”
“应该不会，平常我哥想打我的时候就直接打了，不会考虑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