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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特————”
“艾丝特!”
一早起来,她神思恍惚地靠在窗边。
“这几年里,第一回梦见她……”
回头望着随意搭在椅子上的深蓝色礼服裙,她长叹一声,自语道:
“她才是那个应该穿上它的人。”
她在本子上写下几行文字:
“我梦见她,梦见她呼唤我……她还与从前一样,使我的内心感到深深的愧疚。”
“为什么,不让我代替她呢?为什么……死去的是她而不是我……”
————
太子大婚,举国上下热闹非凡。
主教在前面诵读圣词,太子与太子妃站在一起,等待着婚礼仪式的举行。
太子妃穿着奢华的婚服,袖子,领口缀满蕾丝花边,胸前装饰着蝴蝶结,一层层堆叠的裙褶自然垂下,她看起来漂亮极了。穿着夸张华丽的礼服显得她娇小轻盈的身姿更加娇俏可爱。
对于美好婚姻的憧憬写在她的脸上,她望着自己的丈夫,满心欢喜地笑着。
太子亲自为太子妃带上戒指,亲吻了她的脸颊,婚礼仪式结束。
婚礼仪式收场后,舞会开始。
各式各样鲜艳夺目的布料映入眼帘,大厅里明晃晃的烛光、玻璃器皿反射的光、贵族夫人们戴着的珠宝首饰闪耀着的绚丽光芒……令人眼花缭乱。
桌子上摆满了饕餮盛宴,堆叠起的高脚杯里装满了香槟酒。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味佳肴、糕点的香甜气味。
大厅里挤满了人,塞斯缇娅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好像下一秒她就会缺氧晕倒一样。
她有些恐慌,努力寻找伯爵的身影,可是人贴着人,视野极其受限。
她只能祈祷着,撑住不要昏倒,快些找到伯爵。
后来,在她背后,她的胳膊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她赶紧回头看是谁,她和伯爵视线相对,她才知道原来伯爵也在寻找她。
伯爵向她靠近,看到她脸色不太好便询问到:
“您怎么了,感觉不太舒服吗?”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快要晕倒一样。”
“可能是因为人太多了的缘故眼花了吧?”
“接下来怎么办啊……我怕我快撑不住了。”
“您去花园里透透气吧,也许这样会让您感觉好点。”
“但是我擅自离场……没什么问题吧?”
“没事,您快去吧。”
“真是抱歉……给您添麻烦……”
“怎么会呢,您自己的身子最重要。有人问我就说您感到不大舒服。”
“嗯。”
她离开大厅,去了花园里。
“那一位穿深蓝色礼服裙往花园去的夫人是谁?”太子妃注意到了她,看到她离场,感到好奇。
“是兰斯特侯爵,殿下。”伯爵微笑着说。
“她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儿呢?舞会才刚刚开始啊。”
“她不太舒服。”
“这样啊。”
皎白的月光照耀着园中各处,即使是夜晚,也依旧很明亮。这里的寂静和大厅里的喧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微风轻轻地向她吹来,她终于能够自由呼吸了。
她向亭子那儿瞥了一眼,发现里面坐着一个人。
她小心地向亭子靠近,想要看清楚那人是谁,原来是那位大臣。
他起来顶忧郁的样子,一只手拄着下巴,好像正为的什么事情发愁一样。
“您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您不去参加舞会吗?”塞斯缇娅小声询问他。
“对我而言,舞会是一种无意义的铺张浪费的活动。”他冷淡地说。
“是啊……让人不知把视线落在哪儿,眼睛都看花了。待在在大厅里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我也是适应不了,就出来了。”
“嗯。我以为您也会对跳舞感兴趣呢,看来,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跳舞对吗?”
“这话……倒是讽刺那些贵族夫人们的。”她心想。
“我舞跳的不好,甚至……可以说我压根就不会跳舞。”她坐到他对面,接着说:“我听说……太子大婚后,国家会为百姓们发放救济金,以及免除今年的税收,是真的吗?他们……真的会实施吗?”
“实在没办法再拖下去了。百姓对朝廷的愤怒已经很深了,如果再次向百姓征税的话,恐怕王上的王冠也保不住了。因为得到太子妃那边的帮助,总之,办婚礼的钱和要捐给百姓的款子是凑够了。”
“可是这样也只能暂时维持一段时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如果不进行税收方面的改革,王室不减少开支,戒掉奢华浪费的风气,那么之后依旧会爆发财政危机的。”
“他们在逃避责任……就像之前他们口中念着要想办法改善民生,可也只是说说空话用来安慰他们自己负疚的内心罢了,没人真正关心此事。”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