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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瑜只觉得头痛欲裂,她撑着头,挣扎着起来,睁开眼唤道:“芍药?芍药?”
芍药端来醒酒汤,心疼地说道:“小姐先将醒酒汤喝了吧。”
许清瑜头痛极了,接过芍药的汤,还有些温热。一口气将汤药喝尽了,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芍药答道:“午时了。夫人差人问过,大少爷告诉夫人饮酒一事,夫人倒是将大少爷数落一番。”
许清瑜知道姜氏仅是数落了他一番,并无大碍,也不曾怪罪二人,才稍稍安心。
芍药去拿许清瑜的碗,还心疼道:“小姐不该喝这么多酒,奴婢觉得这大少爷太没良心,竟让小姐喝这么多酒。”
许清瑜听罢这话,也是又好气又好笑:“谁叫你这个丫头乱说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指不定要怎么罚你。”
芍药立刻装作讨好的样子说道:“这不是有小姐护着嘛。”那模样倒是让许清瑜一番笑话。
芍药退出去放汤碗,许清瑜则回忆昨日的事情。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他说什么真正的许清瑜已经去世什么的。许清羽也是可怜之人。
芍药回来时,许清瑜已经好些了。预备着下榻梳理一番。芍药和屋外的月容则捧着一堆衣服首饰回来。许清瑜见了,突然意识到身边只有个心腹芍药是不够的,她记得院子里还有月容和月白两个人,得好生观察一阵子。
月容规规矩矩放了东西便退了下去,芍药则是兴奋地笑道:“这是秋红姑姑送来的,说是夫人给小姐今晚宫宴上穿戴。”
宫宴?嘶,她给忘了,今晚可是还有宫宴的。宴会虽是晚上,可若是入宫也需要些时辰,午后打扮一番,便是要前去宴会了。
芍药也催促着许清瑜,让她挑一挑衣裳。许清瑜看了看,不是大红大紫就是粉嫩无比,最后她还是挑了件水蓝色的长裙。外罩蓝白色马甲,又将上次买的银饰头面搭上。
一切完毕后,芍药恐她冷,还抱了件斗篷。芍药也是宫里出来的人,礼数方面自然周全,所以许清瑜还是带芍药去。
两人到前院时,正巧看到准备完毕的姜氏,姜氏笑道:“娘还准备让人去唤你,可有好些了?”
许清瑜自然知道她问的什么,无非是昨晚喝醉一事。她点点头,笑道:“好多了。”
姜氏拉过许清瑜的手,仔细将人瞧了一番。不禁赞叹道:“瑜儿生得十分清秀,打扮一下,当真好看。”
“还未进门就听到母亲夸瑜儿,”许清羽忽然从外间走了进来,装模作样打量着许清瑜,“嗯!是挺好看。”
姜氏见他进来,立刻板着一张脸,是因昨夜的事儿,气还没消呢。她怒嗔道:“你说说你,老大不小了,还将妹妹拉出去喝酒,若是瑜儿喝醉了磕着碰着怎么办?”
许清羽尴尬地摸摸鼻子,忽然说道:“啊呀娘,瑜儿这不是好好的么?快走吧快走吧,再不走误了时辰。”
三人这才携着丫鬟小厮向大门去。
许清瑶也是刚刚才到,她着一身亮粉色衣裳,倒显得明艳动人。许清瑶看见三人有说有笑地走来,心底一阵落寞。曾几何时,她才是这府中最受宠爱的小姐。
许清瑶迎了上去,向三人见礼。姜氏也夸赞了她几句:“瑶儿出落的愈发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