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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很热闹,眼看水就要干了,季汝璟一点胃口都没有,放下筷子准备去加水,才走到厨房门口,邹廷远抢先一步把她扣在拉门上,正准备吻上她,她拼命挣扎,抵在门上的蝴蝶骨硌得生疼,使劲回握他的手,指甲几乎眼掐进他的肉里,直到两个人的指节都通红。

良久,他才松开手放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盒子是一枚钻石戒指,他凑到她耳边:“这个是我当年买的,那个时候还想着给你惊喜,趁着你睡着的偷偷量得尺寸,打算一毕业就跟你结婚,可惜...”

他侧身站直身子,把戒指取出来,“戴上试试。”

季汝璟坚定又客套的回答:“这不合适。”

邹廷远这次没有遵从她的意愿,直接把她的手抓起来,硬生生地套上无名指:“我们在一起,只会差一纸婚书。”

这么多年来,她比以前更加清瘦,戒指在无名指晃荡,灯光下,那一大颗戒指沉甸甸地环在手指上特别刺眼,触感冰冷刺骨,她挣开他的手,连同戒指也随之落地。

已经不合适了。

邹廷远见状面露尴尬,故作镇定地收起盒子:“没事,改天我们再一起去挑,”

季汝璟毫不客气的打断他:“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我们都向前看吧,好吗?放过彼此。”

他又把脸凑近她,颇具耐心的说:“我并不觉得当年那点小事值得我们闹得这么难堪,你还了钱,自己心里好过了,你有想过我吗?”

季汝璟简直要笑出声:“你现在不好吗?事业成功,娇妻在旁,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笑话,你一直对我有戒备心,要不然你不会向我隐瞒你的真实身份,我并不认为你非我不可,压根就是想要消遣,当年,追我是抱着征服的心态,现在也是,这游戏我不奉陪。”她自认自己不是游戏高手。

突然觉得浑身乏力,连抬头看他一眼的精神都没有,最后侧过身子,直接冲着卧室走,将房门反锁,徒留邹廷远在客厅。

很明显的,她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一门之隔,一刀两断。

邹廷远坐在饭桌前,他也没有了胃口,盯着满桌的菜肴发呆,用冰块垫底保鲜的肉,冰块已经散成水泡着肉,颜色都变了。

很多东西,时间久了,就会变样的,包括彼此那颗心。

邹廷远提起筷子狠狠地夹起锅里的羊肉,一股劲儿塞进嘴里,这股独特的气味瞬间从嘴巴漫开直冲脑门,比任何东西更要提神。

冷静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何意义,不甘心吗?好像是,破镜重圆吗?谈何容易。

两道门被阖上,一前一后的嘭的一声,声音极其清脆,季汝璟整个人都松懈了,直接从门后挪到床上,缩卷在被窝里。

他们爱过,刚好两个人内心都有舍不掉的软肋,有各种的羁绊,不可能简单地按自己的意愿来决定自己的未来。

人生的路上只能往前走,她有试着说服自己去接纳他说的,但如今想回也回不去,漫漫人生,除了爱情,还有责任,有梦想,有未来……她承认自己自私,他只是人生中的插曲,爱过就好了。

背包里的手机铃声在寂静中显格外大声,季汝璟抹了抹眼泪,从床上坐起来出去拿手机,餐桌上火锅早就停息,无人问津的食材一成不变的在那里。

手机铃声响得已久,季汝璟顾不上整理情绪,连忙拿出手机,是程峰。

“喂,怎么了?”话刚出口,她就自己嘶哑的嗓音吓到。

“你怎么了?赵银娴来过?还是发生什么事情?”电话那头的程峰听她沙哑却有浓厚鼻音,急切问道,他原本是打电话提醒她门记得反锁。

听到他的关心,方才平复的难过情绪又涌上心头,连根拔起,最害怕难过的时候被人关心,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下来,鼻子一酸,她低了低脑袋,想要努力的憋回去泪水。

“嗯,没事。”她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你哭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电话那端的程峰有些急切,从电脑桌前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正准备开门出去。

“你不用过来,我没事……”她低微地啜泣着,隐忍而难过。

他顿住了,心里随着那哭声软和了不少,声音也温柔了,带着些许哄“好,我不过去,你说说怎么了,要是不愿意说,就放声好好大哭一场,哭过就会好一点的。”

他早已轻轻地把门带上,摸了一下外套的口袋,车钥匙有在,乘着电梯直奔停车场。

电话那头的人依旧隐忍啜泣着,程峰没有挂掉电话,一路上心急如焚的赶过去。

情绪缓解了好多,蒙头哭过之后妆都花了,镜子里那个人满脸泪痕,哭过之后真的好多了,心里压抑的情绪散发了不少,陈年旧事早就该抛诸脑后,她要往前走,生活还要继续,又不是第一次选择放手,当年可以,现在更加可以。

刚洗完脸出来,就听到程峰在外面敲门,门外的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披着风衣外套,穿着一双匡威经典鞋,他站在背光处,眉眼间是匆匆赶来的急切。

“你怎么过来了?”眼睛肿得像兔子一样的人看到他,哼了一句,把手机通话挂断,幸好是开通了联网电话。

程峰听她语气,看样子是好多了,眉目一舒,对她浅浅一笑,“我这不是怕赵银娴找上门吗?”

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走进门就看到满桌的食材,桌面上银行卡尤为刺眼,大概也知道是什么回事,认识她这么久,都不曾见过她哭过,能让她反常的除了邹廷远也没有谁了。

“你真的没事?”

她轻轻淡淡的瞥了他,“没事,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从他进来,她就一直忙着收拾餐桌的东西,除了刚看到他时短暂的缓和,一下子又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头低低地,手不停的忙着。

这么多年的相处,多少对她的性格有所了解,她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个性很沉稳,很多时候都是喜欢自己扛,心里一但有了决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信誓旦旦的挂在嘴边,但往往这些决定很难推翻。

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跟人摊牌了。

站在一旁的他,巡视了整个客厅,看到那堆快递箱,更能确定自己的想法。

季汝璟叹了口气,肚子饿得咕咕叫,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把火锅端进去,换了清一色的羊骨清汤底,打开火,“我饿了,你要不要也吃点。”说完她又端着肉类回厨房清洗一下。

程峰偷笑,“刚好我也饿了。”本来他跟乔振朗约好吃饭的,结果人家学校有迎新晚会,点的外卖刚吃到一半。

今天太多事了,眼看着就九点了,确实饿了,身体是自己的,吃不下饭的消沉不适合自己,,以前堵气不吃饭那是倚仗有人会心疼,现在任凭自己如何消沉,明天太阳升起时的一样要爬起来继续生活下去,何必自讨苦吃。

程峰跟她一样,极爱那股羊骚味,跟他一起吃饭,不会约束,坐姿随意,果然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一边感叹羊肉美味,“有羊骚味的羊肉才是好羊肉。”

程峰无奈地摇摇头,浅浅地勾起唇,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很随意,“今朝有酒今朝醉。”一边倒酒,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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