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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从陈小姐处真是得到了天大的消息,没想到我的魂魄也竟然会是个人。回道观后细细思索,可疑虑还是很多,却懒得有什么作为。要想知道叶盛的去处,跟踪道观的袁道长和明真顺藤摸瓜是个法子,可觉得找到他,就是猛烈的你死我活的冲突,不如维持现状,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私人的事情不妨想搁置一旁。
一路走来,看到穷苦的人食不果腹,衣衫褴褛,明明也占据依山傍水的优势,却连基本的饱暖条件都难以满足,我想着要把在南方先进的纺纱技术带到这里传播。
袁道长和明真被叶盛利用,之前对我有迫害之心,却也畏惧我的实力,其实她们是因为被拿捏了把柄,真心并不坏,听到我的想法,看到我这举措,鼎力支持,可见人心相当复杂啊,求同存异未尝不是生存更好的方法。懒得理会叶盛,还在于内心有了把握他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既来之,则安之。叶盛除掉我的想法比我要浓重的得多,那就让他继续煎熬吧!相反老百姓的衣物才是迫切需要改善的。
时间过得飞快,我的日子充实而圆满,自从有记忆以来,这还是过得最累又最有意义的时光,我耐心指导乡邻们技艺,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一些乡邻劳作完,东家长李家短的唠嗑,我虽然不参与,也乐意洗耳恭听,顺便给出自己的意见。周围人尊称我为黄婆,初听些许不适应,久了还乐于接受起来,来向我学习的人越来越多。
艳阳高照的立夏,陈欣芸来我这里,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陈小姐身上幽怨之气比之前更重,明艳里反倒有了丝怯意,那让人心动的亲切感几乎消失殆尽,她问我,不对以前的事情感兴趣吗?我愣怔片刻:“有,可是更想活好现在。”
她幽幽地说:“你还真是能拖延啊,看你活得自在,我羡慕又嫉妒了。“
我忍不住的问她:“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迟疑的回答:“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情。”
“维持现在不是更好吗?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混为一谈,我们现在已经独立了,前尘往事过去就过去了。”我随意的说。
陈小姐复杂得看着我,欲语还休,尴尬的笑:“那叶盛呢? 他不会放手的。你不好奇如果我们合在一起,会有怎样的变化吗?“
我想了想:“那要如何结合?两个人消失一个?你消失,还是我消失?”
她怔怔的看着我:“你是一个好人,我听说过你的事迹,内心很羡慕你。”
我不想理会也不想花费过多的时间在这件事上,我传道授业解惑,忙的不亦乐乎,看到村民把我纺织的技艺传播,人们因此过上更好的生活,这种感觉让人愉悦的难以描述。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陈小姐终究会是陌路人。我问陈小姐,是否可以把明纯放了,何必牵扯无辜的人,可她不语。
陈欣芸走后的那天,热闹的很,天道那小子晚上也来了,这回,他颇有耐心,竟是询问陈小姐和我之间聊了什么,我内心诧异,你们还都是熟人啊,表面似没有芥蒂地说“没聊什么,她对这匹布很感兴趣,你要不要买来做件衣服?她肯定觉得你穿上好看。”
这小子听了立马来了兴趣,“真的吗?她喜欢这块布?” 还催促我量体裁衣要做衣服了。
裁剪衣服的空隙,我们的交流多了起来,这眉清目秀的年轻人难得开心地说:“我有名字的,丁谦坤”。
丁谦坤那不就是定乾坤,呵呵呵呵,好大的口气,不过人家确实有能耐,我违心说真是威武霸气的名字啊,又貌似无意套信息随口问道:“职务呢?”
“其实就管理下风调雨顺什么的,协助这个世界平衡发展,查缺补漏,也没什么”。
“你们是一群人,还是这个世界就一个人啊?” 丁谦坤量完衣服,乐呵呵的,跟往常真是不一样,我暗自吐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想多知道些未知的世界。
“即是一个人,也有一群人,我师傅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里现在只有我一个,可外面还有很多人”
“你的意思,有很多世界,都由你们这样的人管理?” 我惊讶的问道。
可这小子难得暴露出点消息后又守口如瓶。最后临走时,丁谦坤跟陈欣芸一样的欲语还休,但是最终还是走了,真是奇怪,却没让我警惕起来,唉,真是命运的安排啊。
过了半月,我被明真叫着出了门,远处山庄,有户人家的女主人摔了脚,腿脚不方便,可又需要靠纺纱谋生,央求着我们上门帮忙。这家人我听说过,并也不意外,当游山玩水,欣然去了。
半路上,寂静得很,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耳边。我有些心悸,感觉到不寻常,平常这里即使没有花香,也会有鸟儿清脆的鸣叫,此时安静的不安稳啊。!
自持艺高,我不露声色仍旧往前走,待走到山腰深处,不由想起曾经我和其他人也在山腰处谋杀过恶人,即使没有亲自动手,结果人确实因为毒蛇没了,当时我虽然认怂不敢下手,可人没后,并无多少愧疚,认为他们罪有应得,风水轮流转,真是因果循环吗?我竟然也到了这地步,此刻的叶盛有什么样的心情呢?总不会义愤填膺的以为是在替天行道吧。
刚想到此,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心情,狂笑声传来:“柳咏,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我终能大仇得报了。”
我愣住了,这名字,日子远到我已经快遗忘了。是谁?知道那么久远的事情,又是谁跟我有仇?
我疑惑的问:“二狗?”
此刻的叶盛一脸傲慢,鄙视地看着我:“我日辉苦熬到今天,为的就是寻你的命报仇雪恨。”
纵然在养育月芽儿和日辉的过程里没有费心费力掏心掏肺,却也问心无愧没亏待过他们,衣食住行,有我的不会差他的,奈何养了个白眼狼,养了个仇人出来,真是好人不易做啊!
“你跟我有仇?十五年的养育之仇吗?” 我嘲笑的说:“还是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此刻的叶盛终于撕下伪装,狰狞着说:“什么养育我们,你乱说胡说,明明是你沽名钓誉,假慈悲,养育我们不过是为了替你卖苦力赚钱。是你,都是因为你,月芽儿才会内疚,才会恨我,她喜欢的一直是我,一直是我。”
我不由笑了出来,责问道:“我苛责虐待过你?还是毒打过你?亦或拘禁你们要求你们跟我在一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被内心的罪恶蒙蔽了双眼,盯着自身那点虚荣嫉妒之心罢了。恨我还要学我的做派,难怪做生意时,总是让我有熟悉之感,真是让人迷惑啊!
他这么一说,我倒明白过来,问道:“难道我走后,给了你机会,月芽儿不接受?”
此刻的日辉仿佛被激怒了,歇斯底里地说:“因为你走了,月芽儿才心灰意冷,才会连孩子都不要,走上不归路。月芽儿受你蒙骗,以为得了恩惠。”
竟是如此吗?恨我竟然不是因为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要了他命,而是月芽儿死呢?真是意外。心一阵阵抽痛,月芽儿,何必呢?当初养育,也无非看不过眼,顺带着养了,虽然我当初被二狗的毒酒伤了心意难平,可内心里却不想月芽儿是这样的结果。
对这二狗,终究喜欢不起来,呵呵,我放过了你,你却始终找我麻烦,关系倒也对等,人家对我更是仇恨啊。我忍不住讽刺:“月芽喜欢你?喜欢你什么?喜欢你附庸风雅,实际学到点皮毛,喜欢你表面温润如玉,实际心狠手辣,喜欢你对她养育之人下杀手吗?你真是太过自恋啊。”
叶盛冷笑说:“你为何身为女儿身,却骗婚娶了月牙儿?明明是你嫉妒我们两个青梅竹马,故意拆散我们。”
这指责倒真让我气短,确实成婚这件事,我糊里糊涂,对不起月芽儿,可是要硬说是骗婚,是我故意的,我却不能承认。
这边还在争辩,叶盛不是我的魂魄之一让我大舒一口气,只是好奇他用什么方法保留了前世的记忆,是何时有了前世的记忆?亦或只是借尸还魂?现在有和何何手段那么笃定能灭了我?
此时,我看到了远处的陈欣云正独自蹒跚过来,还真是巧啊。一网打尽?哼,想得美!
正要唤出木剑,四处火焰燃烧起来,这火不似寻常,热度高的可怕,我的身体即刻灼热得承受不了,想快速移出这片区域,却怎么也走不出。我暗惊,这是布了什么厉害阵法,叶盛竟然有如此的能耐!
我一时难以解开困局,木剑也怕火,对着一脸恨意难平,自认为大仇得报的叶盛说道:“ 你在乎的是月芽儿,还是无法面对自己的罪恶造成的后果?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想她周围的一切都好吗?“